午後讀書會~~
事實上,變形記,很像我們一世又一世不斷的變換身體,但是大部份人自己並不了解,這個自我是如何喪失的?更無力去控制他的改變⋯⋯😙😙
— feeling spooky 事實上,變形記,很像我們一世又一世不斷的變換身體,但是大部份人自己並不了解,這個自我是如何喪失的?更無力去控制他的改變⋯⋯😙😙
靜 吳鈞堯
我們越來越明白,時間不是自己的,隨時有人托缽,站在行事曆交叉口。
那個缽,我們給予,也被佈施。於是,面對所有的分食,我都說阿彌陀佛。
我的眼睛這般忙碌,心智與靈魂,經常走上文字的繩索,評判你的劣、他的優。
請原諒,我無心評斷情感的字行,賴著微不足道的理解,我常常就、
也必須要,做出判別。這需要決心。因為我知道,光的喧嘩只一隅。其餘啊其餘,
當然不會是一條暢遊的魚。
忙碌中,很奇妙,是自己的聲音,極度極度地充盈。說呀說呀,說這斷句不好、
說這主題老舊,說一個陳腐的世界,文字必須青;說一個舊院裡的姥姥,
當她看不慣這時代,這世道就有她的歌;碎裂且哀、耽於而惘。說、說,
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霸道、語調毫無妥協,我的周遭非常吵鬧,因為我幾乎阻止不了,
阻止不了自已不停地說。因為他們說,「說」正是我的佈施。
一個飯店,門口陳列歡迎我的海報,氣派的包廂中,餐點精緻、咖啡香繞,
我今天是來卡夫卡的,一卡是人、再卡是蟲,卡卡不過,只好死途。有人反應快,
問我卡夫卡與女神卡卡,可屬親戚?畢竟這是我的麥克風,我聲音的激盪之所,
不消思索馬上說,他們都在變形,一個變得家人都拒絕,一個變得全世界都迎接。
變形的兩端,我以為都是悲劇。一個什麼都沒有,一個彷彿甚麼都有,但我知道,
善說的人都恐懼不能說的時候,一個穿牛肉當洋裝的女人,肯定憂愁,甚麼時候變成甲蟲。
變形的兩端,我以為都是悲劇。一個什麼都沒有,一個彷彿甚麼都有,但我知道,
善說的人都恐懼不能說的時候,一個穿牛肉當洋裝的女人,肯定憂愁,甚麼時候變成甲蟲。
我也有被問倒的時候,何為生命、甚麼是死亡?肉體與靈魂,總在拔河。有人擴大詮釋:
變形很像身世不斷的轉換,我們不了解自我怎麼喪失,又該怎麼給予詮釋,
使得這一生與上一世,可以貼得更緊?變形,成為生命的流換,呼,乖乖,
誰把他拖出去三十大板,敢在課堂上,衝撞我的麥克風。
他們說,「說」是我的佈施,但我常以為,「說」也是他們的施與。差別只在,
他們手邊沒有嘜。嘜,有趣的詞彙,在麥田架上大麥克風,說給由綠轉黃的莊稼。
是啊,說說說,以為語言的喧嘩可以催熟這一代的青春。或許事屬可能,但我被自己
吵得煩了,同時疑惑,我無法炒熟自己,又怎能煨熱別人?
最大的爭執,不在北京胡同,與一大叔爭論誰是誰過,而與自己爭辯,自己是卡在人、
還是卡在蟲?
煙花三月,未必下揚州,而覽凍解的春水,聽著水浮冰、冰撞著水。喧嘩之外,依然
煙花三月,未必下揚州,而覽凍解的春水,聽著水浮冰、冰撞著水。喧嘩之外,依然
喧嘩,這個世界真動啊,經常動得讓人的頭,越晃越大了。大頭是一種症狀,以為世
界就在一個頭顱——自己的頭顱,忘了在這世界,我們彼此托缽。
那時候,我猛一抬頭就看見了,不管揚州、杭州,忘了北京或台北,他(她)流浪了很
久,他(她)應該卡在一種形變,但沒有,他(她)的雙眼睜在哪裡,那裡就是光。
那裡,沒有喧囂,他(她)說鈞堯啊鈞堯,我正是透過呼喚你的名字,認識你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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